21 东方只月,出来
了吗?”元怀安追问道,晏修低着眉眼,仅仅目不转睛注视着女人的露出的膝盖,上面盖了一层厚厚的褶皱,他对此很熟悉,那是因为长期跪着挤压出来的。 晏修目光空洞,似乎躺在这儿的就是母亲,他拿指甲抠着退下的席子,好像极力忍耐着什么,压低了声音道:“是啊,因为大太太……” 东方只月察觉晏修情绪不对,生怕元怀安问多露馅,便抢过话头说起了自己的母亲,“你们起码还记得母亲,我母亲走得早,我都记不清了。她性子也爱闹,听父亲说,母亲满山遍野到处采药,就跟小鹿一样跑得飞快,谁知有天山里下雨,她脚下一滑摔到了山下,没能救回来,很可笑是吧,做大夫连自己老婆救不了。” “我是赵国人,我没有父母,是师父和师娘养我长大的。” 豫川忽然也开了口,晏修有些惊讶地抬起眼睛,他从来不知道豫川的过去,连他也是第一次听他主动提起。 “我想,母亲应该同师娘一样温柔,师父晚来得子,他们有个体弱多病的儿子,我叫他弟弟。弟弟身体很差,却总拿着树干当剑比划,他说想成为一名剑客,跟师父一样厉害,被许多一起玩的孩子嘲笑,我找工匠给他做了一把小匕首,让他自娱自乐。但是,他的病越来越来严重,我没能给弟弟取到药,没能保护他……等我回到赵国时,师娘伤心已过度去世了。” “众生皆苦,离不得,去不得。”元怀安擦干了眼泪,看着豫川怀中的婴儿说,“我想养着她,她也没有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