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败退
这看门守夜的活他也一并兼了。而最后这一项,明飞此前一直都是将之派给别的护刀的。仅这一点,便可窥见这两把刀的最大不同。 我一语未发,反身回屋。床上,啸影已昏沉睡去。我触他额头四肢,guntang灼热,一如昨夜。这温度穿透虚假遥远的黑夜,为其染上几许真实。 又是一夜无眠。 第二日,我带着来时的扈从,浩浩荡荡地从长醉阁纵马而出,踏上归堡之路。来时,这条路用了十日。回去时,因为带着伤员,我们走得稍慢一些。第四日上午,我收到消息,长醉阁内乱,玉寒生被下属合谋暗算,身负重伤败逃,下落不明。 我合上纸条。几年悉心布线、处处谨小慎微,虽比预料来得要早,可就结果来说,完全不损其舒心之效。 马车辘辘向前。我倚上腰后软垫,动手烹水煮茶。烟雾袅袅飘转,茶香徐徐散开,阳光映射在窗帘之上,摇晃进闪耀的斑点,罩在角落的黑衣之上。 马车靠门里侧,这几日是啸影的固定位置。其他护刀骑马护卫在侧,只有他,除了离开长醉阁那半日,其他时候都随我坐于车内。我们之间几乎毫无交谈。少言是刀者初入行时就要学会的基本素养。啸影显然是个中翘楚,扮演起活人雕塑来毫不费力。他将我视若无物。毫无对待御主应有的敬畏崇敬。 我不介意。仆从下属的恐惧畏惧是真,其源于这具身体深不可测的境界实力。他们的崇敬卑微是假,其只服务于权势和财富本身。这和真正的我是谁,毫无关系;因而我又为何要因啸影没有时刻仰我鼻息、揣我心意而发怒苛责? 我对他招招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