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饥荒的身体
滋味的夏月,一到黄昏来临的时候就开始想张福山,就会情不自禁地跑到草垛子边看他来了没有。张福山不愿意在家务农,最后参加了一个施工队,南下广东,在工地上干了没多久,又进工厂当了流水线工人。当初,夏月没有任何怨言,总是期盼着老公能挣回来好多钱,家里的日常用度也会宽敞些。每年的春节,张福山就回家来豪情万丈地给她一些钞票,说媳妇,拿去,给自己买件好衣裳。夏月感到最幸福的时刻,就是这时候了。但是,她并没有真的去给自己添件好衣裳,而是悄悄滴送到镇上的信用社存起来,而从村子里到镇子上,夏月步行要半天才能到达。脚上走起泡了,磨破后结了茧子,也不在乎。一路哼着歌子去又哼着歌子回,幸福之情满脸流淌。可是时间久了,没有了男人的肩膀靠,夏月的心理慢慢有了变化,开始期盼着丈夫回家的感觉度日如年。村子里的女人越来越狂野,聚在一起时常说些令夏月脸红心跳的话,比如张大娘偷偷地问她,想不想男人日了?以前和男人在一起时,夜里日几回啊,夏月不好意思回话,眼前飘的是张福山胯间的玩意儿,那个东西平时看着一团rou,可一旦真正日起来,却是豪气冲天,像根棍子。夏月奇怪的是,这根棍子是越硬越好,越硬越舒服,庙堂空着,再怎么想那个yingying的东西,也是惘然啊!夏月心里会暗暗地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