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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下一秒手就被揣到一个温暖的地方,他弟弟把前襟扯开,用胸口给他捂着。

    “二哥我疼你。”

    他有些愣神,恍惚间赶忙把手收了回来,“二哥没事,你回去吧,外头冷。”

    “哥。。。”他带着哭腔,眼眶竟是渐渐红了,“都怪我。”

    二哥这次笑出声,还是夹起手指在他脑袋上弹了一下,

    “不许哭!”

    “哥没事,快进去吧。”

    后来孩子睡前留了一根蜡烛。皇后宫里规矩严,入夜了便不许再轻易出去,他就趴在窗前举着蜡烛,看着他二哥跪满了时辰爬起来走回去,削瘦的背影踉跄着,依旧是笔挺的。

    “罚个跪,转眼就封了王,咱们兄弟中第一个。陛下呀,终究是偏心你多一些。”

    李承泽已经喝的有些微醺,恍若未闻,又为自己倒了一杯。偏心吗?他们这位陛下的手段,让每个儿子都以为对方是被偏爱的,却从来没有人真正得到过他的偏爱。

    哦不,范闲应该算一个,他甚至不是皇子,只在京都寥寥几年,受过的恩遇已经比他兄弟二人加起来还要多。他目光更迷离起来,又一杯饮下,茫然看着远方,

    “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

    “范闲的诗集,二哥最爱这一句,你却知道我最爱哪句吗?”

    他突然起身,朝他二哥俯过来。两人中间隔着张案几,他探过来,要拿他二哥身边的葡萄。左手撑着,右手越过来,袖口蹭到对面人的衣衫。距离突然很近,可以听见浅浅的呼吸,对话也只需用轻巧的耳语,

    “和二哥这句很像。衣带渐宽终不悔,”

    他一时够不到那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