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血字(上)
,一生都过得四平八稳,凋敝而淳朴。 但他手上戴着一只金戒指,戒面比大拇指指甲盖还大一圈儿,黄灿灿的,非常晃眼。这是他要求节目组用录制经费买的。 小慈跟着父母一起来的,齐头帘,大眼睛,节目组出于保护未成年人的考虑没让她出镜,她就一直在后台蹦蹦跳跳的,直到录制结束也不消停。 刑鸣走过去,单膝下蹲在女孩身前,平视她的眼睛。 “哥哥你可真好看呀。”女孩不蹦不跳了,一眼不眨地望着刑鸣。 “乖。”刑鸣伸手摸了摸女孩的头发,问她,“你告诉哥哥,刘老师真的摸你了吗?” “我偷拿了同学的餐费,他打我手心。”女孩委屈地摊出一双小手。 1 “除了手心,还有呢?” 小慈还没回答,张岩意识到刑鸣正跟自己女儿说话,马上走了过来。 张岩先是挺有礼貌地谢了谢刑鸣的款待,然后表示自己不知道张宏飞为什么会突然调岗离开,也一直没联系上。对于这位城里的亲戚,他颇有几分敬畏,天南海北地扯了一通,说两家人虽是远亲,但老张自己还没第三代,所以一直很疼小慈这个侄孙女。 最后说这二天还要去爬长城,就牵着女儿走了。 女孩一步三回头,一直拧着眉头噘着嘴,望着刑鸣。 刑鸣被噩梦缠了一晚上。 他前一秒钟还被众人讥笑是强jian犯的儿子,后一秒钟又被虞仲夜推入水中。 冰冷的湖水没过头顶,呛入气管,他在濒死的绝境中徒劳地挣扎。他溺在那种自少时就熟悉的恐惧里。 一切都将被重塑,一切都将被洗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