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师弟杀了我
他咳的很猛,撕心裂肺,拿纯白的手帕捂着,不久溢出一片血色。或许是咳的太猛了,又或许是回光返照,他的脸颊晕染开一片很好看的桃花红,天气很好,他沐浴在大片的阳光下,只穿着白色的中衣,唇色发白,泛起琉璃般的温润光泽。 从我离世起,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脸颊微红的他了。 忽然他看着我在的那个角落,仿佛嘴角向上扬了那么一下,露出一个极轻极淡的微笑,叫我:师兄 那一瞬间我想了很多,我有很多的疑问 比如他是不是能看见我?他什么时候开始能看见的我? 可是最后,思绪纷纷呼啸而过,只有一幅画面定格脑海—上次他这样笑的情形。 明月下我给他讲书,那时月亮极圆,清晖映人,人比月皎。他打着瞌睡,睫毛长长,像蝴蝶蝉翼扑闪扑闪,又好像粘上了流萤的微光,吸引住了我的全部目光,心底有小猫甩尾巴,绒毛蹭来蹭去,痒意持续不断。搞得我很想低头亲他,但我没有,我伸手碰了碰了他一颤一颤的睫毛,很轻很轻,又极其迅速得收回了伸出去的手,怕把蝉翼折断,怕把萤火扑灭,怕痒意烧成烈火,吞噬理智。 他睫毛的颤动定住,抬起眼怔怔的看着我,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露出了很轻很浅的笑,飘渺不定,像天边那一轮遥不可及的圆月。 那是一切的最初,我们还未相爱,却好像在爱。关于爱,我们只字未提,却已了然于心。我们虽未揭开朦胧的薄纱,却免不了暗地里成千上百次,描摹之后光景。心怀焦急,想要见证,只恨时光太慢。却一点也不知道,最好的光景恰在那时,只在那时。 这一次,更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