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这就锁了
傅轻岁睁开眼。 光线昏暗,眼前是绣着不知名暗纹的绛色床幔,一丝含着竹意的清淡气味随呼吸沁入心脾。这不是他的内室。 他屏息,因头痛而微微皱眉,想要抬手抚上额角,却听到清脆的锒铛声响。 “这香叫青枝泪,平顺舒缓,乃安神上品。”清雅的女声穿透床幔,带着笑意,“不好意思了师哥,我自作主张砍了你屋后几棵竹子。” “这也是你的自作主张?”傅轻岁转头看向闲散窝在圈椅上的女人,抬起手腕晃了晃镣铐,语气平淡地发问。 “对不住吗师哥,我怕你不愿意,只好这样啦。”女人口中的歉意矫揉造作。 她有一张清秀端正的侧脸,讨俏的笑起来,便让常人不忍苛责。但等她转过身来与他对视,另半张脸却令人惋惜。 左眼角下三分,自颧骨延伸至下颌,是一条狰狞的疤。如不成器的玉被手潮的小师傅一笔划错,从此白璧生瑕。 她起身站直,身形劲瘦高挑,应也是个习武之人。她走至床沿,低头拎起连着傅轻岁手铐的铁链颠了两下,笑问,“其实这一套中还有个颈环,师哥想戴上试试么?” “西域寒铁,江湖上有市无价的神兵质料,用来锁人,你好大的手笔。”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