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海棠深处
,找我作甚。” “他大概不想总看见我吧。” “……死心眼子。”任幸恨铁不成钢地摇头,“强扭的瓜别有一番风味。” “你当我不懂么。” 任幸怔住,又蹙眉反驳,“那不一样。” 傅环叹了口气,不愿再谈。 “说正事。”她从圆凳上起身,走到贵妃榻边挨着任幸坐下,头一歪靠她肩上,“阿幸,你们合欢的法子我不熟,摸不准效果。明晚我把人带出来,你帮我看看他内功散了多少,内息稳不稳。” 任幸骨架大,身量高,傅环脑袋搁在上面正正好好。她微一侧脸就能贴上她的发顶,看到她纤长眼睫与挺翘鼻尖。 她凤眸低垂,目光深邃。 “明晚成不,给个话啊。” 任幸拿腔拿调,拖着长音,“用得着我了,想起来找我了。” “除了你,我现在还能找谁呢。” “嗯。这话还算悦耳动听。” 傅环笑了声,趁任幸不备,迅速从所剩不多的葡萄梗上揪了两颗,狂塞嘴里。 “……” “晓晓,若还有转机呢,不如先停下。” “为何要停。让我干干净净的,做回‘晓晓’,不好么?” “……好。” “下次再多带三斤葡萄来,我最近想试试酿酒。”任幸吃光了一整串,地上全是她乱丢的葡萄籽和葡萄皮。 “啧,我师哥看了想打人。” “你师哥你师哥!!”任幸拿黏糊糊的手指头猛戳她脑门儿,“打你个师哥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