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吵起来喽
泼出去的冷水当头浇了两人一身。 透心凉。 她意乱如麻,感到心脏因为这句“无心之语”跳得厉害。她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她是口不择言,言不由衷。她不是这个意思,为什么要这样说。 因为你可以。 有个声音轻声说:不过是居于上位,挟着软肋与权力威逼利诱。 傅环茫然极了:我怎么也这样对他。 那声音说:你已经这样对他了。 傅轻岁脸色青白,呼吸急促。 上一刻他还在敦劝自己,别跟她计较,她受伤了,让让她,跟狗争路不如让狗先行。 现在他觉得自己没劲透了。 有口无心或是真情流露,他懒得分辨。她的话难听了点,说的倒也没错,是他混淆了形势,今非昔比,他以什么身份“让”她? 她让他做什么,他听从就是。 “今晚陪我出趟门。”傅环胃里坠着冰,听到自己的话一样冰冷僵硬,“我就考虑下怎么将石长老轻拿轻放。” 她这幅鬼样还想出门? 许是傅轻岁脸上讶异太明显,傅环解释了句,“我备了轮椅,劳烦师哥推我。” 她早料到今日会受伤。 傅环这一上午,身体经了遍死去活来,心绪又起起落落落落落,如被蛀空了底子的不倒翁,起身瞬间风中残烛般摇摇欲坠了下。 她撑了下桌案站稳,款步离开,将踏出门槛的那刻,她听到傅轻岁嗓音冷冰冰的,“采补能填亏空?” “我腰上有伤,不便动作,算了。” “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