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牙x雉羹】结珠
片刻的生气,看起来更像活着的东西了。 易牙终于露出了熟悉的狞笑,快活又带点疯狂,抓住满握的长发,把那张漂亮得令他魂牵梦萦的脸蛋,狠狠的,好像又有这么几分怜惜的,却一丝力道都没有压抑的,撞向床角—— “.......!” 郭逸品下意识别过脸,瞳孔震颤,不忍看下一刻镜头上飞溅的血—— 这场单方面的暴行将不可避免。 “咳......” 陆槐方不轻不重地咳了一声,眉间隐隐流露出痛苦的神色,刺眼的影光映在他犹带病气的面庞上,黑曜石似的瞳孔里一丝波动也无,好像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常年体弱,多着厚而长的衣物,领口镶着一层貂毛,黑发漫卷,跟初见时那个超然世外的病美人一模一样。 清清的眼神,凛凛的美貌。 分明是他抬眸仰望,看人时却生出一股浑然睥睨的味道。 郭逸品对上那双无波无澜的眼眸,胸腔中某个角落忽然重重一跳,无形的压迫顿时攥住了他的脉搏,恍惚间像是那时迎上雉羹的刀光。那主仆二人,都惯于在眼底封冻的厚雪中,藏一把拒人千里的寒芒。眼前的人与他教导出的食魂,从某种意味上比伊挚更像是神。 “情之一字,如何生,如何灭?” 陆槐方沉沉地叹息,低垂的睫毛浓密如鸦翅,眼角一滴泪痣,明艳如干涸的血。他自言自语,并非真切的问询,怔怔出了神,甚至不怎么关心两位下属的境遇。 自瑶姬死后,陆槐方的精神就不太清醒了,虽然行动举止一如往常,可谁都能看出,有什么东西从他心上永远地剥去了。 巫山之女,高唐之客,如海棠花一样明媚娇艳,又高贵温柔的公主,光是惊鸿一瞥,都叫人自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