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牙x雉羹】太阿
凝结成一指宽的黑,衬得末梢的朱红鲜艳夺人。 这便是要它的意思。 思想的转变不到一刹那,它认命一样靠在他的怀中,由剑之身变作犬,阖眼不语,尾尖一痕擦不去的红,腥味未退。它被易牙抱着,直往后堂里走,头靠在人的颈窝,吐息如一线凛凛剑意,寒气横在手腕之上,冻得脉络发青。 他垂眼,正迎上一双红色冷目,潮湿而满含痛楚,一滴泪挣扎着聚满了,颤颤浮在睫毛根上,好似要洗去剑刃上的残红。 “你......觉得这样不好?” 易牙诧异地看它。 原来,原来它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1 狗仍旧沉默,冷若冰雪。它卑微做犬,他却还如捧着一把剑,高洁清寒的品质,不是外在姿态能改变的。 ......可是它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 一把剑是什么时候有了自我?越成长,越坚硬,日久天长,擦锋拭血,几有割手之患。 做剑刚愎,做狗不忠,它年岁渐长,从前做得极好的两样竟都渐渐生疏,既辜负不得主人的期望,又摆脱不了思想的茧缚。 太蠢了。 易牙想到这,控制不住心绪涌动,又去摸,把嵌在腹部的珠子握在手里,整个拳头深深推进狭窄的rou缝。锋利的刃迎面撞进他的手骨,随着胸腔剧烈地起伏,旋转搅动割着rou,夜明珠叮叮当当撞在剑上,来回往复裂纹遍布。一丝一丝的光晕从缝隙中逸散,映出宛然通透的腹部。 如同一枚暗自蕴藏多年的卵,被绝不该有的温度孵化出来。 “啊...啊啊...!” 狗凄厉地吠叫,一时痛不欲生,剑的锋芒终于突破皮囊。它这么多年以来背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