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仙坛中心】于笼中(中)
。一声比一声急,一声比一声轻,咽喉漫上干涩的腥气,怎么咽都咽不下去,错乱的景象如一团絮结在胸腔里,眼前不断浮现出那具交缠中的美丽裸体,我究竟是何时又有了母亲? “属下在。” 雉羹俯首,唇心抵在发顶,指节为我掸落皮肤上的细雪,有点抖,也有点烫,他的紧张不比我少,分明拿剑时都不会动摇,却因为一个相似的拥抱心如战鼓。我那时年少,并不懂他的挣扎,只想更紧密地往温暖的怀抱中扎,紊乱的吐息吹动他鬓角那束漂染过的分界,由黑色到白色再到粉色,像极了一瓣正在腐烂却还没彻底烂透的桃花瓣。在这座死寂得没有半分人情可言的宫殿里,至少他还是干净的,温温的热意催化了雪,呼吸如水似的流淌在皮肤表面,他轻声喘息,胸膛裸露在寒风里,愈发地烫。 多珍贵一枝桃花——他努力违背本性,把炙热恋心藏得自己都忘却了,化做一絮温凉的雪,轻柔落在赏花人纤弱的指尖。 可再怎样冷清绝情,人心总是活着的,凋落的黑气紧紧相逼,把周围所有的生灵都败坏了,只剩了他一个。他不甘同流,宁愿孤寂,傲然生长着,离近了,方见泪巍悬在睫梢,红如一滴心头血。 许多年后,我终于意识到,自那个惨白的冬日起,所有人都走向深渊。 “啊...” 侍卫犹豫着,倾斜烛台,腾出手放到我的肩上,斑斑蜡液凝落虎口,伤痕比春桃还要柔艳,他咬紧唇线,脸容若雪,而那只手心却是热的,烫的,紧紧贴着皮肤,丝滑的里衣经受不住搓磨,揭开之时好像剥去皮肤一样的完全赤裸。他凝睇不语,胸膛下好像有一团火在烧,瞳孔深处跃动小小的火苗,像是一丝一丝的蕊,被人拨弄揉捻,溶烂了黏在一起,潮湿而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