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次方】半价
隔着亵裤缠绵地蹭着他的小腿。 诗老师——! 我见势不妙,兄友弟恭变成了姐妹磨批,手忙脚乱从那堆假勾八形状的零散配件里翻找说明书。一本巴掌大小册子卡在夹缝里,薄得就像电饭锅上蒸干后透明的米汤片,外邦人的蚯蚓文如霉菌一样透页交错印在上面,可算叫我见识到压榨成本的极致。 “a…a…America还是Africa?算了果断abandon吧!” 我自知不学无术,讪讪开口寻求场外援助。 “老师你认得吗?!” 诗老师肯定是不愿就此失身的,不断地躲又不断被温热躯体追到身上,他们本就是同一个人,心有灵犀,欲念牵绊住手脚,指尖如何弯曲都被轻易知晓。他在混战中艰难抬头,胳膊上挂着一弯细腿,五指全压麻了,驱散想放也放不出来,猛力一挣,半拉袖子撕拉一声揪断了。 空桑食魂多半是断袖,再多他一个又能多到哪儿去,事到如今我已然麻木,比起一针一线把他们泛滥的感情缝起来,还不如松一丝儿,喘一气儿,当今生产讲究的是可持续发展,韭菜不能割绝了,情绪不能闷死了,时不时要给人留点小苗头,要是都闷死了还有谁能给我打工呢?想到这处,索性别过目光盯着小杏光溜溜的肩膀,权当看不见。而可怜的小老师从头发丝和碎布条里挣扎出来,眯着眼睛认真辨认了一会儿,表示自己是盘地道中国菜,真遗憾,竟一个字都看不懂呢。 老师你既然看了这么久为什么不干脆给我编点希望,但凡猜出来一个呢? “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诗老师职业病发作,眉头一皱,刚要叽叽歪歪讲点大道理,小杏跨在他身上咯咯笑着,捉住空当,将一点湿软舌尖到他嘴里去,口水滋滋流满下巴,两张出奇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