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扁
原来的位置让给了南方某地一位厅长的表外甥女,好在农办的主任和我还是一个远房的亲戚,多少沾一点的,心理也就趋于平衡了。过渡到这儿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收公粮了。农办3个年轻的后生,再加上阿扁和老j,由主任带着,大家挤上一辆破吉普车里,摇摇晃晃地向z村开去。 刚刚闹过水灾,上边已经下了指示,灾区的农民可以免交公粮的。可z村大队里的人死活不干,跑到乡里要掉眼泪似的求乡长。“如果那么办,村提留怎么办?辛苦了一年,连个麦子粒都没有看见,俺们回到家里,怎么向老婆孩子交待。再说,集体没有钱,明年的工作怎么开展?” 乡长没有说话,算是免强默许了。这就成了我们这次“征战”的根本理由。主任特意叫上阿扁,阿扁也显得很高兴,穿了一身绿色的警服,肥胖的脸上泛起了光彩。 刚退下水,整个村子显得湿露露的。z村子里是一排排的五、六十年代的灰砖房,房顶上或高一点的地方都堆着柴禾。只有支书和几家条件不错的盖起了红砖大瓦房。大队部也是三间老房子,那里是“征战”指挥部。 工作很快就开始了,大队支书用近呼骂大街的口气在大喇叭里宣传了几遍,我们几个工作人员就出发了。大多数的村民还是比较“痛快”的“不是说今年免征了么?”灰头土脸的胆大一点儿的农民刚把话吐出嘴,一看到高大威武的派出所阿扁所长正用眼光狠狠地盯着他们,再看看腰间那锃亮的手铐,就又慌忙把后半截子话咽了回去。费劲巴力地从墙旮旯里搬出两袋粮食,不情愿的放在吉普车上。 工作进行的很快,一天工夫,就完成了四分之三,剩下的四分之一不是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