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囚笼
。” 甘绎之盯着蒲七,温和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痕,下颌线紧绷着,眼神里流露出遏制不住的痛楚。半晌,他哑着嗓子,描述着过去那个在仙门大比上意气风发的少年:“你会比那天更加耀眼的。” 蒲七沉默下来,心底里漫过深深的悲哀。那些日子明明没过多久,可意气风发这个词已经离他很远很远了。 远到梦里都没有。 室内陷入安静,甘绎之掏出一叠油纸包好的药材,转身取下架子上的砂罐,开始煎药。 浓郁的苦味在室内溢散,蒲七望着他,再次强调说:“不用你再为我做什么,我已经报答了你的恩情,如今我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请让我离开。” 甘绎之顿了顿,抬头与他对视,眼睛里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像是压着最后一根稻草:“是不是那人用过你了,才让你这样死心塌地想走。” “什么,”蒲七反应了一会才明白甘绎之在说什么,一瞬间只觉得不可理喻。他提高音调,气愤的说:“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吗?” “巴维是好心,他告诉我真相,还说能帮我找到活下去的办法,”蒲七气得胸腔剧烈起伏,“而你呢,你真的把我当过人吗?” “在你眼里,我就是你的炉鼎,你的所有物,一个活生生的物件。你甚至准备瞒着我,让我一直爱你,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都在庆幸遇到了你,是吗。” 蒲七声音颤抖,是哭腔,但眼睛睁得大大的,又干又涩,一滴泪也没有。 甘绎之扶着墙,指尖深深扣在石缝里,坚硬的墙面留下了白色的划痕。他低声道:“我没有这么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