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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动作愈发粗暴不说,甚至还用手拍着他脸颊,切切地唤他的名字。 祁进于是猛地睁眼,“公狗闭嘴,又不是为你长的!” 然后他看到,姬别情焦急神色中夹杂着掩不去的茫然;再越过他肩头往上看,于仓皇间撞入他眼帘的,正是自己思过崖居所朴素的帐顶。 *** 自己真的醒了吗? 或者眼前出现的这个、将祁进从噩梦中叫醒的姬别情,不过是另一场光怪陆离、让他丑态百出的幻境? 紫虚真人实在无法分辨。他只是愣怔着半躺在那里,看着姬别情无比自然地坐在他榻边,将他整个扶起来,又用沾湿水的帕子为他擦脸。祁进慌忙抬手去接,却恰巧碰到姬别情的指尖。 两下相触,火花般的灼烫顺着手指直蹿入心脉,让他一时间动弹不得。姬别情却好像压根没体会到这细碎触感,依旧一下下为他擦着汗湿的额。祁进只觉得面皮被越擦越热,狼狈地躲过最后几下,然后扭过头,眼睛完全不敢同姬别情的视线碰撞,“多谢大哥,都已经擦干了。” 然后他顿住。 在方才那个暧昧至极的梦过后,这样简单的一句话仿佛都有了别样的意味。祁进庆幸姬别情只是含笑,面上更是全无异样地将帕子放回原处;心内则为自己方才的屏息感到羞愧。道尊在上,他怎么竟有一瞬间会认为,他的好大哥要说出“湿的还有另一处”那种yin词艳语呢?难道情深意切地相交十五年,还不够让他认清眼前这个人对他的赤诚心眼、冰雪肝胆么? 祁进一时间又是愧疚、又是紧张,竟再不说出旁的话来,只是心绪鼓荡着,伸手欲拽姬别情的衣角。而真个触到布料,祁进立马又觉得,自己醒来后实是举止失措,竟似做什么都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