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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直到祁进终于不再挣,而是眉头越皱越紧—— 他皱得仿佛受了天大的不公,牙齿轻轻咬住下唇,又带着哭腔,在睡梦中小声咕哝了一句,“大哥”。 *** 的确,祁进梦到了姬别情。 再说确切点,从数月前伤重回华山修养后,祁进就一直梦到姬别情。有时是他俩还在凌雪阁,执行完任务后姬别情惯例去主阁述职,祁进漫无目的地在外面等,看着一片片云划过高远的天;有时是他们已经决裂,姬别情用焚海指着他,声色俱厉地呵斥后又苦求;还有时是…… 是姬别情发现了他的秘密,满眼鄙夷地打量他片刻,便毫不留情地抽身离去。祁进当然知道姬别情不会如此,可算上那变故发生前,他们已有近半年未见了。所以姬别情—— 他当真不会如此吧? 一想到半年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哪怕是睡梦中的祁进,也不由蹙紧眉头。谁会想到,那明教弟子对他下的毒,竟是作用在那样令人难以启齿的地方呢? 一开始只是痛楚,不甚强,密密麻麻针扎一般的;那被胸口伤处衬显得极不起眼的麻痒,只让祁进以为是自己在床上躺久了、双腿久不活动而生的幻觉。后来就渐渐变成酸胀,有一遭没一遭地痛上几回;那时祁进受伤已有一月,胸口处皮rou渐合,也终于能被弟子们搀扶着走上几步。 ——又立时软倒在地。 从未体会过的酸麻感从下半身直冲天灵,让祁进软软地闷哼一声,几乎想蹲下来抱住自己。弟子们慌忙抢上来,还以为他是牵动了胸前伤口,一叠声地围过来在身边殷切探问。 但祁进心里,只有种着实说不出口的恐慌。 刚刚迈步那一瞬,他腿间某处被牵扯得酸涩发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