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非再强制令他们守夜。

    可姬别情所知的祁进断然不会如此扭捏。

    他们从前在凌雪阁执行任务,受伤之后杀手们互相照管早已是常事。祁进打斗时不顾自身,养伤时却是非同一般地妥帖细致,何尝有过此种故意避人之举?

    姬别情思绪万千地奔走在山路上,一路绕开人迹灯火,在黢黑的夜里总算到了思过崖。祁进独居的小屋内并没有点灯,算算时间,估计是早就睡沉了。姬别情借着稀薄的月光,推开那两扇紧闭的轩窗,轻巧跳入祁进屋中。然后他就发现——

    在纷扰的思绪中他发现,躺在床上的祁进,姿势似乎不太对。

    他印象中的祁进一向冷静自持,在外人面前格外严肃暂且不提,就连在两人同榻而眠时,也往往是平躺着缩进被子里再收边,整场觉睡下来,几乎连身子都不会转。而这次,他的被子竟大半落在地上,小半压在身底;寝衣向上卷,露出白皙健瘦的腰腹,整个人也毫不拘束地张着腿。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姬别情轻手轻脚地靠近,可向来浅眠的祁进,此刻依旧抱着被子,睡得安静又香甜。或许是数月的重伤耗费了元气,他沉睡中的面庞苍白得接近透明,露在外面的脚腕也细得可怕。

    姬别情看得心中一痛,轻轻坐在祁进床边,用手捞起他冰冷的脚捂在怀里,直至暖到温热了,才小心地又塞回被里,顺手将人连被裹成蚕蛹的状态。可没过一会儿,祁进的眉毛就在睡梦中皱了起来,一副睡得格外不安稳的状态,口中也哼哼唧唧地,腿脚更是不安分地蹬踹。

    姬别情心下好笑,只觉眼前这般无意识撒娇耍腻的进哥儿,竟是从前只在他醉后才会出现的童稚模样。于是祁进每蹬一回,他便捉住那脚踝细细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