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早产病危
凤穿牡丹檀木拔步床内,一只惨白的女子纤手抓住樱草色蛐蛐儿兰叶的帐子,痛苦的呻吟,浓重的血腥味儿充斥着整间卧房。 殷绮梅这辈子都没有受过这样的疼,疼的她想立刻就死掉,模糊的睁开眼,分不清身上湿透的是汗水还是泪水,咬唇也忍不了的喊叫:“啊啊啊……” 四个接生嬷嬷用大红送子霞被盖在殷绮梅下半身,叽叽喳喳的教导殷绮梅如何用力,注意要点等等,春露、潆泓、醉珊、尔蓝、紫鹊、念夏、初雪、红藕、绿蕉等一二等大丫鬟进进出出的忙碌,端热水,送毛巾,吃食。 卧房隔着的珐琅山水屏风外,两名太医和三位京城国手满头大汗的亲自煎药,商议如何下针,复产前金科的廖太医、周太医摇摇头,叹气,其余几位国手也都叹气,唯有面色平静的薛容礼的心腹谋臣兼神医银无间叫来宫里的接生汴mama说了几句,接生婆子都不敢说,唯有汴mama心一横跑去外头,对等候的潘氏、薛容礼福了福。 潘氏一叠声的催促:“怎么样了?!” “奴婢给国公爷,给太太请安,梅二奶奶这胎保不住了,太医说还有一线生机,但看国公爷保大还是保小,若保小,生下来怕也难活,神医和周太医让奴婢请您的示下。” 外头,薛容礼端坐在上首一张太师椅,看都不看正在痛苦生产的殷绮梅,听了接生嬷嬷的话,玉面冷酷:“大小我都要,让她生下来再论其他,告诉太医,不必顾虑,下狠药。” 放在扶手的手里把玩着一串阳绿翡翠手串,稳稳的一颗颗拨,看似处之随意,却让站了一地的各房各院派来问候等待喜讯的人鸦雀无声,连站在他身后的何mama、麝桂、绿蝉、红月都不敢吭声,他们都感受到薛容礼身上那股‘山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