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父亡
“京城的国子监祭酒主事来咱们家派遣活计,让你爹去专门押送国子监教考需要的纸张笔墨,还要你爹负责运送宫廷需要的祭祀礼仪用物。”程芸声音抖得不行。 殷绮梅心里咯噔一下子,正襟危坐:“这……算是美差吗?” 她首先想到的是薛容礼作祟,但转念一想,这样的权贵人家,何必要绕弯儿,把自己父亲送进户部选了这等堪比皇商的差事儿? 不是舍近求远吗? 再者,她爹殷实诚也经常押送一些富贵人家珍贵的货物,因为她爹的谨慎稳妥,生意一直不错。 兴许,没什么关联? 程芸苦着脸“我怎么知晓?女儿,你爹已经去送了,你知道刚刚还有一个人来,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说罢娘……” “卫国公府的大总管,说要替他们小公爷纳贵妾,一早便看中你,女儿,你怎么能不守妇道啊?已经订了婚还和外男有了苟且?”程芸把一枝干透的芍药花放在小桌案上,愠怒失望的看着女儿摇头。 殷绮梅瞪大眼睛,这玩应儿是个啥,急忙解释:“娘,您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 听完了殷绮梅的解释,程芸松口气:“我说呢,我的女儿我是知晓品性的,卢家来人咱们也行得正坐得直。” “娘,我还是早早嫁进卢家吧。”殷绮梅冷静思考后决定。 程芸这些年不那么糊涂了,听女儿这么说,自然也知道几分,难过不舍的抱住女儿:“都怪我把你生的太好了,嗳,好在嫁妆都是齐备的,除了豆娘之外,你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