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清醒:像兔子这样强的,除了自己,谁还能受得住。
连城走后许久,阎一纯才彻底恢复了理智。想起他让自己去工商管理专业的大群里找他的微信,赶紧给聚餐时就没电关机的手机充上电,再开了机。开机后率先弹出的,是mama发的七十几条短信和一百多个未接来电提醒,微信右上角的小红点也变成了“…”。平时找她的人并不多,她猜想打开微信后,大概看到的也全是mama的信息。 按下回拨,mama立刻就接了电话,直接劈头盖脸吼道:“你在哪?昨天怎么不回我电话?我差点准备打电话给你们辅导员你知道吗?” 虽然离开了家,但mama显然不希望快要成年的nV儿彻底摆脱自己。她手上拿有nV儿的课表和所有指导老师的联系方式,要求nV儿必须每天晚上和她通一次电话,每次离开学校都要提前和她打招呼等等。由于相隔千里,阎一纯其实完全可以说谎,mama不大求证,只是一味地要求她向自己汇报生活。而且mama只要求打电话,却从不和她视频,也不能真正看到她的状态,让她有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mama如此执着地监控自己,其实和自己过得怎么样也没什么关系,只不过是为了找些事做罢了。 “mama,我和社团的朋友去聚餐手机没电了,我忘记充电就睡着了,我最近刚刚加入——” “什么社团?你不会在做什么不正经的事吧?”阎悦y生生打断了阎一纯明明即将说出口的“篮球社”三个字,让阎一纯心中有些难受。但她早已习惯了母亲的易怒、神经质和偏执,早就学会了一套独有的用来应对她不激怒她的话术。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