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不入梦
好多同学……” “喂,”同学c不满道,“曾青本来就不坏好吗,都是那些人搞冷暴力,仗着家世身份霸凌同学,活该被退学!再说,他有很多优点啊,江老师都会悄悄扎花环烧给他,说天妒英才……” “好好好,我的锅,我不说了……”同学b打断道,“我只是觉得很奇怪,那些少爷之前那么高高在上,现在呢,路鸣珂听到有人说他的不是就动手打人,像疯了一样,最夸张的是钟既白,从前表现得那么讨厌他,现在命都不要了……” …… 那些议论的人已经走了,路鸣珂却还站在墙后面,背靠粗糙墙壁,一双大长腿懒懒地微曲着,他插兜看天,深邃眉眼疏缓,好似还是原来那个散漫无谓的高中生。 可是他忽地叹气,低道:“曾青,我也……熬不住了。” 开学新发的书还写着“曾青”两个字,那是明明应该写“路鸣珂”的位置,“曾青”两个字像是一种魔咒,让他每回听到都忍不住驻足。 思念越来越频繁,曾青却从不入梦。 他想:这大概就像吸了毒品,明明想戒断,却只能身不由己堕入其中,麻木地快乐,清醒地痛苦。 同样,他越来越恨钟既白了,钟既白这个折磨曾青好多年的罪魁祸首,要割腕还磨磨唧唧的,割了两回都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