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 长弓
蔺惋漛似乎突然忙碌起来,先前下了朝就回王府,近些日子却要到午时甚至午后才归。萧梦嵚并不打听他忙于何事,只专注习射,蔺惋漛也没告诉过他什么。 开春不久,天气渐暖,即意味着萧梦嵚的生辰近在眉睫。 自五岁后,萧梦嵚就不再记自己的生辰了,每年都直到御膳房送来长寿面才想起有这么个日子。 今年亦不例外。 然而今年没有御膳房的长寿面了。 从开始习射,萧梦嵚在枕边人起床时就会自行醒转,窝在被褥余温里欣赏美人更衣,等美人帮自己更衣。 可是这天睁眼,还被拥在迷恋的臂弯里。 床幔低垂,隔绝外界,萧梦嵚稀里糊涂以为醒早了,待要继续睡,柔软轻吻落在额头:“过巳时了。” 萧梦嵚一激灵,瞬间清明,瞪大眼睛:“上朝回来了?” 蔺惋漛哑然失笑,把人按在怀里肩膀抖动:“请假了。” 萧梦嵚茫然不解:“为什么?”突然紧张问,“不舒服?” 蔺惋漛舔一下他鼻梁,与他额头相抵:“你生辰,我想陪你一整天。” 萧梦嵚不作声了,头一低钻在他胸前,张口咬他锁骨。 不痛,甚至有点痒,蔺惋漛摸着他头发:“我的小兔子,长大一岁了。” 萧梦嵚驳道:“六岁的兔子,可不小了。” “说得是。”蔺惋漛深感赞同似的,“地下一年天上一日,我这下凡来的仙兔岁数仅仅六天才对,难怪眼睛还睁不开呢。” 萧梦嵚闷笑,去踩他脚背,被勾住了腿磨蹭。两人躲在被子里四肢交缠,小孩般玩得气喘吁吁,闹乏了继续温暖缱绻地依偎小寐。 待到起床穿戴完毕,已日上中天。蔺惋漛又给萧梦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