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
弗路亚亲眼目睹着瘟疫的可怕。那些可怜的病人在痛苦中挣扎,浑身烧得通红,眼睛里布满血丝,口鼻和皮肤上都在溃烂流脓。空气中充满恶臭和悲鸣声,死亡的阴影笼罩整个贫民区。 “这是天谴,是对他们罪恶的惩罚!”有人这样说。于是贫民们恐慌地跪在地上祈祷,希望神能宽恕。 教区很快就对贫民区实施了隔离措施,任由那里的人们自生自灭。教会也关闭了贫民区的医院和教堂,以免瘟疫蔓。 贫民区的人开始进行无意义的献祭和净化,往日压抑住的情绪似乎被不断地放大。 不知道第几天,贵族阶层开始蠢蠢欲动,他们开始寻找各种解决方法。 于是,等他赶到那昔日奢华的城堡之时,安弥瑞赤身裸体地坐在长桌尽头,他的身上遍布可怕的伤痕,银发沾染上暗红的血迹。几乎看不出原本的皮肤模样,只有脖颈上那刺眼的,如同掐痕一般的“圣痕”,如同烙铁一般刺痛了弗路亚的眼。 安弥瑞的表情依旧看不出一丝痛苦或惧怕。 “恶意如同疾病,它疼痛,溃烂,诚实。”男人没有理会他的话,而且自言自语道,“渺小的思想就如同霉菌,它繁殖,隐蔽,温顺。直到整个身躯腐烂灭亡。” 维托尔优雅地坐在长桌那边,十指交叉。那群倒下的贵族还在不断抽搐着,他却丝毫没受到影响般。 “我说的对吗,弗路亚主教?” 那群贵族的亲人们带着愤怒和仇恨来到了教堂,他们指责安弥瑞的“圣血”害死了自己的家人。 “都是那个怪物洒下的血诅咒我们!”一个妇人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