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依旧(NR/玩肚脐)
不好,我不着边际地发散注意力,以缓解热水灼皮的痛苦,手可是我吃饭的本钱,要把手烫坏了,可不得让人养我一辈子。 按林老先生交代,消毒一沙漏,灌洗一沙漏,入药四沙漏。待沙漏转完一圈,我才长呼口气,将不住颤抖的双手从滚水中捞起,即便有着真龙血脉,短时间内也没法让二级烫伤复原如初,但好歹恢复了些许知觉。我长舒一口气,又小心将半米长的长管对折再对折后一把捞起,而后伸手去够润滑药膏——突然,我的手臂被什么东西狠狠拽紧! “欢儿?!!”刚刚发生的一切都被顾寰身体挡住,而墨淮舟也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时半会儿就没注意到对面的动静。直到顾寰伸手去够一旁的膏药,他才看清男人手腕一片通红,还布满大大小小的水疱!当时心里一惊,也不管发软无力的双腿,就这么从床上跳下,几步上前避开伤处紧紧抓住顾寰臂膀。 “这是怎么弄的,你……”墨淮舟心疼的看着男人娇贵皮rou上细密的伤痕,只觉心口像被一把利刃捅穿了狠狠搅,苦闷得恨不得以身代之。又见欢儿手上小心握着的长管,突然想起上辈子在他难产时,匆匆赶来的顾寰也将双手烫成这幅模样。对了,对了,他当时怎么说来着—— “比起这点外伤,我更怕发生产后感染……啧,你就当我犯贱吧。” “傻子。”泪水终于不住汹涌而出,悔恨又或是心痛,万般思绪翻涌心头,铺天盖地般压得蛇妖喘不过气。墨淮舟虔诚地吻去顾寰额上湿汗,莫名想起那个仲夏夜里,少年最后的话。 “那你会为我哭吗?淮舟,在你这里,我是否也有令你流泪的权力?” “淮舟,为我哭吧,你要是能为我流泪,即使现在要我去死,我也能笑着说此生无憾了。” 傻子,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