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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也变成了合金手铐,乌以沉受不了这样巨大的反差,他崩溃地哭着,泣不成声,他又慌乱地擦着自己的眼泪,害怕模糊了视线再也看不到父母的脸了。会见的时间只有短短30分钟,他想尽可能地跟父母多说话,但哽咽的哭腔和凌乱的视线让他无所适从,自从他懂事之后就很少在父母面前哭过,他也不想把自己感伤的一面露出来,从前他觉得这样哭泣狼狈不堪,现在只觉得愧疚不已。爸爸和mama把粗糙的手掌按在了探视的玻璃上,虽然触摸不到彼此,但掌心的温度隔着玻璃传了过来,乌以沉颤抖地汲取着这微小的温暖,三人都知道还能这样感受到彼此温暖已是奇迹。 早在一审之前,多位资深律师就说过以这样严重的罪行,乌爸乌妈极可能被判处死刑,事到如今已经不是推脱法律责任的事情了,是要怎么把死刑变成无期徒刑,就算要一生在狱中服役,也好歹是活着,无期徒刑并不是没有减刑的机会,如果在狱中的表现良好,在年迈得走不动路之前减刑出狱也是有可能的。 可能是有贵人最后一次相助,也可能是上天不至于让乌家走投无路,一审和二审都是判处乌爸乌妈为无期徒刑,虽然这对于受害者来说极度不公平,但法官的判处与媒体的传播都有意无意将人们的注意力转移到被判处死缓的员工上,以至于大家都认为被判得最严重的才是最十恶不赦的,所以董事长与副董事长的无期徒刑也便能接受了。 乌mama泪眼婆娑,她絮絮念着:“儿啊,你过得好吗?有没有好好吃饭?爸爸mama不在了,你要照顾好自己啊……” 乌爸爸也说:“家里的事情耽误了你,是我们的错,是我们对不起你,你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