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
了很久。 他的手指有些微微发颤,连带着蒲公英的绒毛也跟着微微颤动。 "蒲公英不是拿来看的,是拿来吹的,"谢情说,"你们这些有钱人啊,难道小时候连蒲公英都没玩过吗?" 他笑了笑,说:"不让。" "这都不让?那今天让了。"谢情拉起他的手,举在唇边,"吹吧。" 程拙砚却依旧没吹,目光从蒲公英上转到谢情的脸庞。 她脸上泛着红,微微出了一点汗,兴致其实并不算高,可是看起来还算愉快。 就像往常一样,不论他带她去哪里,喜欢不喜欢,她总是尽量放开心怀感受一切。 对了,她说过,这是Si猪不怕开水烫。 很叫他羡慕。 "小情,上一次,我们见面的时候,我对你说的话你还记得么?"他问。 谢情记不得。 他们上一次见面,是她被他b急了,一枪把他崩进医院的时候。 那时候他们说了什么? 尽是些疯话吧? 程拙砚不以为意地微笑,"你又不记得了,是不是?你总是不记得。到底是因为记X不好,还是因为从来都没有把我放在心上?" 谢情被他问得一愣,没说话,yu盖弥彰地转过头去看河上的游船。 "我那时候说,我愿意Si在你手上。"他语气这样平静,仿佛只是再说一句最最无关紧要的话。 谢情本来心里就有些抹不去的罪恶感,听了他的话,骤然回头看他。 程拙砚却又移开了目光,轻笑着,用力将那一朵蒲公英吹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