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波sa
更让村民难以理解。 除了许多土地被田佃用便宜的价格买去之外,辉仔时不时就来找他,用田地跟他换在担任保正时私藏的「仙膏」──鸦片。 即使是添旺也不晓得为何辉仔会开始x1鸦片,甚至也不晓得他最早是怎麽染上烟瘾,而村里的人更不会知道。只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鸦片辉仔」、「鸦片仔警」的称呼就嵌在他的身上。 於是那个晚上,添旺也以为辉仔也只是要来跟他换鸦片──说实在的,添旺私藏的鸦片也快没了,而辉仔能够卖的船、田地也是所剩无几。 落魄江湖载酒行, 楚腰纤细掌中轻; 十年一觉杨州梦, 赢得青楼薄幸名。 每当街上传来这首诗歌,就晓得又是辉仔在大白天喝了酩酊大醉,从山上沿着海岸边高唱。 没有吃鸦片的日子,就是饮酒高歌──添旺真的不明白,到底为什麽曾经憨厚率真、耿直和善的辉仔,如今会是这般模样。 ──然而添旺有时候也是不明白,为何自己没办法成为那般洒脱。 辉仔的长子,甚至也不得不自己顶了一家店舖开始卖布匹、成衣跟药包。他的长孙、名唤荣吉的少年,则很争气地考上了大学──这是添旺唯一感到威胁的事情。 如果鸦片辉仔的长孙完成学业之後,要回来这里参选乡代表、或是更高的位子的话,添旺没有把握还能保有现在地位。毕竟这里的人看到以前的辉仔与现在的荣吉,有过多的同情与怜悯。 但,好巧不巧,看似前途似锦、一片光明的荣吉,似乎跟经常造访布匹舖的外省nV人有些情愫──但她却是老胡仔警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