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题
落在园子里,娘容我明日寻去。” 月娘道,“教小厮去便是。” 我抱着月娘膝晃道,“我嫌他们手不g净,有的也寻成没的。” 月娘笑道,“犯到主家头上,便是日子也过绝了。也罢,你不放心,亲去是了,教人陪着,只早些来。” 我连忙谢过月娘。这边长安收了家什,一同回房去不题。 第二日用过饭,我便领了同庆往园子里去。 甫一过假山便有人递了信去,一众人在院门候迎,打头主事的便是林舅爷的义子,三十上下年纪,叫做傅大郎的,见我下礼道,“姑娘贵脚,俺爹到城里段子铺上,小人使人请去。” 我道,“休要惊动师父。只因头上簪的掉了一支,不知落在那里,权借师兄贵地,胡乱搜寻一番,各自心安。” 傅大郎应诺,便掇过一张椅子来堂屋上摆了,放下半截帘子,请我当中坐定,领一众人携箱笼包裹都在院内站住,便挨个上前,同庆同小厮便搜捡。 观了半日,尽数都抄过了,也不曾见到心中那人。 傅大郎回道,“姑娘,今日在家的均已查过,撒在外面的,箱笼俱搬在这里,请庆哥同检。” 我心里原不为寻簪子,出声止道,“日头不早,月娘等我回话。这里且教小厮看着,待明日各人回来再检。劳动师兄。” 傅大郎于是遣散众人,亲送我至假山道口。 第二三日皆如此。 这日,同庆正低头翻查着包裹,忽然从人群后面挤上前一婆子,把手里的箱笼望地上只一泼,叉手叫道,“正经月娘不曾如此糟践俺们,哪个小妇奴才养的便来这里作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