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
柔软,他却是如坐针毡,双手僵硬地垂在身侧,紧握拳头,指甲也刺进掌心里。 曲雪珑现在觉得没关系,但晏怜绪知道他待会一定会後悔的。 那个伤口连晏怜绪看着也觉得恶心,遑论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曲少爷。他实在百思不解,曲雪珑明明已经看过一遍,为什麽还愿意看第二遍。 曲雪珑慢慢地解下晏怜绪的亵裤,腐rou的恶臭和中人欲呕的尿臊味顿时迎面扑来。? 虽然眼睛不能视物,但晏怜绪还是欲盖弥彰地别过头去,羞耻得满脸涨红,他想像着曲雪珑会露出嫌弃的神情,之後毫不犹豫地离开,从此不会再来到这个地方。 心念及此,晏怜绪不禁合起瘦弱得如同筷子的的双腿,想要藏起那个残缺的伤口。? 「别动。」曲雪珑静静地道。 晏怜绪战战兢兢地聆听曲雪珑的呼吸,企图捕捉对方一丝一毫的不安。 出乎意料地,曲雪珑的呼吸如常,既没有因为这腥臭而屏息,也没有因为紧张而喘气,说话还是那麽冷静,彷佛就算泰山崩於前,也不能让这个少年为之动容。 二人之间一片沉默,只听到潇潇微雨不休。 不知道过了多久,晏怜绪总算颤抖着张开双腿,让曲雪珑为自己上药。 失去视觉之後,知觉变得前所未有的敏感。晏怜绪感到曲雪珑轻轻地掀走伤口上的药草,但已经乾透的药草黏附着结痂不久的伤口,曲雪珑再是谨慎,锥心剧痛依然凶狠地袭来,使晏怜绪倒抽一口凉气。 晏怜绪一发现自己作声了,连忙咬着早已蹂躏得齿痕斑斑的下唇,泪水却先一步不听话地打湿丝巾。 曲雪珑的手稍微缩回来,晏怜绪立即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