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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严实,但眼角瘀青和眉尾旁的纱布却能想像出口罩底下的伤。「绝望吗?」 明明是个不难回答的问题,大不了以模棱两可的两个字:「废话」就能狡猾地逃过乐观或悲观的逃生口,但却让李藏青一时感到窒息,话语哽在喉咙间,口罩更是压缩了他的呼x1。 绝望吗?李藏青心想,是绝望,当然是绝望,除了绝望之外还能有什麽,哭泣是绝望的衍生物,怨怼是绝望的衍生物,堕落是,麻木是,愤怒也是,怨天尤人都是绝望的衍生物,相反的,那些带有希望的意志只令人感到反呕,是如此盲目、虚假、自欺欺人、着实不切实际的——到底凭什麽能不绝望? 在绝望的末日里不感到绝望,这是多麽滑稽;而在绝望的末日里大方和人坦承:「我很绝望」,却也让李藏青觉得矛盾的特别滑稽,毕竟思想行为被动表现出来的绝望,以及自己主动将绝望两字向人说出口还是两码子的事情。 前者可以怪罪於末日,因为是末日左右了众人思想,它是行凶者,他是被害人,被欺凌、被禁锢、被迫放弃希望的无助人质,於是所有糟糕的一切迫使人不得不绝望,甚至以致溢於言表如果可以,李藏青真想把「迫使人不得不」这几个字加粗强调,但尽管如此,他们却还处在绝望前的那块腹地、那块空白地带徘徊——虽然已经输得彻底、痛苦至极,不过在身为被害人的他还未亲口认输之前,就没有人能够替此判下输赢;至於所谓的「认输」会不会极端的以一场Si局作为告终,或许就不在话下了。 然而若是像後者,毫不掩饰地坦承说出自己很绝望的同时……那好像就代表着是自愿成为悲观的俘虏、它虔诚的门徒,抑或是悲观主义的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