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明知无益事,翻作有情痴。
入了腊月下旬,除夕就一天天挨近了。尽管是一年中最寒酷苍白之节,盼着春归或团圞的人们,心情都是热烈火红的。 严若愚却例外,她的心情跟将尽的腊月、将雪的天一样,一日b一日凄凛。 沈旭峥飞去了布鲁塞尔,代替他对外宣称年岁已高、不愿视事的老父出席一个经济发展论坛举办的合作交流会议。 一面是政商学界名流云集在会议桌前讨论能源清洁、低碳环保、攸关全人类还有没有未来的高尚议题,另一面,举办方又安排了为期四天的商务合作考察。了不得,四天转徙三国家,从阿尔卑斯山麓,到英l三岛,再北向斯堪的纳维亚半岛,满当当的,马不停蹄,无缝衔接。害得沈旭峥天天都要在层云上翱翔一圈。 低碳你大爷! 而他既频频在天上飞,远在六七个小时外的严若愚,地面上的心也跟着提到了万仞之上。因为好巧不巧,得知这日程后,她哪怕在沙发上乱翻个杂志,也能翻到专门作弄她的,随手一页,赫然目睹一篇空难纪实文学。 此时逢此巧,权威再言之凿凿统计论证飞机失事概率何其低——被热水烫Si的概率是空难的两倍也好,滚下床摔Si的概率是空难的五倍也罢——都不能阻止她眼皮狂跳了。 “阿婆,哪只眼皮跳要发财的?”她r0u着眼睛,心神难宁。 “左跳财~右跳灾~”老太太闲闲念了句俚语,转头见她食指节正毫不顾惜地搓碾着右眼球,怕r0u出红眼症,忙掀开她手,揽进怀里宽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