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情自然也
个儿肩上! 这话祁若水一直没说,从前的杨云生听不进去,说了徒添分歧;现在是说了无用,杨云生已经没有选择。 後来,杨云生在近郊开个了学堂,做一个教书教琴的先生,他总算住到祁若水替他备好的位置。在朝煎熬了十几年,杨云生三十多岁竟熬出一搓白发,看上去总算是b祁若水年长了。也是到这时候,杨云生闲下来了才知道祁若水前些年怎麽渡过的。 祁道长专给人解心结,倒不是直言解惑,是他有GU安定人心的能耐,和他说说话、种种菜、或是背着剑去後山打打猎,回来之後心就定了,他交了很多的朋友,杨云生的学堂刚开张时全靠祁若水给他拉学生。祁道长在郊外是有些出名,三不五时就有伤心人来找他,甚至一天就三五个,杨云生在屋子里讲学,余光瞥见祁道长在院子里给姑娘家擦眼泪,有点儿吃醋。 「祁道长,好厉害,好多人喜欢……」那晚杨云生抱祁若水时酸溜溜的,害祁若水笑个不停。 其实他们最多的还是庆幸,庆幸选了彼此,庆幸当下。 毕竟当下的日子不是遥无止尽。 「天地之道,极则反,盈则损……」 刚来的,终究会来。北境兵变、中原大乱,杨云生遣散了学堂,发送积蓄让学生们逃难回家。也有几个没家可归的选择留下来,与杨云生和祁若水一起投入了战役,有一些挺过了八年战乱。 有一些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