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珍(下)
这时,一列军队包围了我们。 为首的那个,穿着JiNg铁制的铠甲,皮笑r0U不笑:“久闻游指挥使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新朝将立,百废待兴,正是需要指挥使这样大才的时候,还请指挥使和我进g0ng一趟,面见圣上吧。” 改朝换代,原来只是一瞬中事。 我怕他有去无回,紧紧拉着他衣襟不肯松手,丢脸地逸出哭腔:“游光,不准走!” 可笑我还试图端出一个公主的威风。 也只有他,还肯纵我,低声哄我:“公主莫怕,您回游府好生歇着,毋需忧思劳神,只要奴才还有一口气在,必不会令您受半分委屈!” 我在他手下护卫的护送下,平安回到了府中。 接下来的几日,我度日如年。 游光被新帝拘在g0ng里,未来得及逃离的勋贵官员及有些声望的名士皆被传唤扣押。 一场腥风血雨的洗牌正式开始。 每天都有不愿折堕风骨的老臣被斩杀于午门,每天都有见风使舵的聪明人扶摇直上。 山河破碎,故国悲凉。 七日后,有噩耗传来,父皇带领的数千大军被拦截狙杀于乌江河畔,无一生还。 听前来报讯的探子讲,走投无路之时,父皇坚持了身为帝王最后的尊严,拒绝沦为俘虏,自缢于一棵百年松树之下。 我披麻戴孝,伏地痛哭。 直哭到夜半三更,骤雨忽至,更漏将残,四周寂寂无声,寥阔的天地之中,好像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我恍恍惚惚地想,父皇过世,游光生Si未卜,余下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