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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从我在乡下第一次见到顾珩写起,写到我们在河边钓龙虾,结果他被龙虾夹手指夹哭的时候,我的头剧烈疼痛起来,我咬着牙接着写下去。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我是山野乡夫的nV儿,我粗鲁野蛮,满嘴谎言,偷了哥哥十几年的人生,把他丢给充满暴力与无知的亲生父亲。 我与秦泓的相遇也并非公主与王子,而是妓nV与p客,这世界就是这样丑陋W浊,没人在童话故事里一尘不染。 我写着写着,忽然和自己握手言和了,我仍然渴望Ai,可是我已经明白,Ai不是向别人乞讨来的,Ai是要自己给自己的。 “我数到三后,请你睁开眼睛,一,二,三。” 我从悠长的梦境醒来,真是场美妙的歌剧,我伸个懒腰,回到自己房间,那里有个上锁的cH0U屉,我试了几次,没能打开,遂放弃,而几天后,我又顺利打开。 那段时间我就处于这种被两种记忆侵袭的夹缝中,偶尔开心,偶尔痛苦,我常常想在催眠中对抗,可是都没有用,我正在忘记一切,日记的内容也不可考证。 正如你们目前所看到的,或许是个JiNg神病人的自我矫情。 健忘令我变得暴躁,镇静剂也无法让我平复,我厌恶了治疗,厌恶日复一日睁眼就看到的天花板,厌恶甜腻到恶心的剧情。 我开始对秦泓冷言冷语,我骂他是恋童的杂种,毁了我的前半生,我当然没资格这样骂他,我同他完全各取所需,但我口不择言,哪里痛往哪里戳。 我说他活成这样简直是活该,可怜虫——当然四肢被捆绑在病床,随时准备咬人的我更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