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 歌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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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 “……” 满座寂静,应传安朝那厢房着重看了两眼,“我只需三千一百二十两银子,余下的,还请用别的法子。” 闻此言,那妇人顿时一急,但一想到能出三千金的怕是不只是富贵那么简单,还是住了口。 楼上带剑的侍卫会意颌首,掀帘入了厢房内回禀。 本来夜半软音靡靡的歌楼并未因这一掷千金的举动而愈沸腾,反而陷入死寂,连已然醉眼朦胧的眼神都清明不少。 半晌,那重重叠叠的金绣忍冬纹锦帘后探出一只因烛光赤锦照映而略显苍白的手,朝歌台丢了什么下来。 应传安终于有机会看这被抛来抛去的物什是什么,解开裹在外头的红绸,原来是一枚桂花银玉钗,作彩头之用。 她将玉钗虚握在掌中,背琴上楼。 等她身影彻底消失在朱木梯上,妇人僵硬笑着上台圆场,继而重奏丝竹管弦,融融泄泄烛光中,氛围怡然。 “…颍川王。”一入帷幕,应传安解了面纱,卸下琴,作长揖。 “何时我大郢的国力衰微到了这种程度,竟然需要朝臣到歌楼里头卖唱了。” 红烛高焰盛,罗帐深晦,陈禁戚靠坐在锦屏前的凭几上,手中尚持一酒盏。 1 如此情境,他却是少有的衣冠磊落,束发簪冠,眉眼和颈部线条清晰明朗,不若平时恣意,愈发英气,恍惚不在靡靡歌楼,而在千军环饲的将军帐中。 “殿下今日装束不同以往。”应传安顾左右而言他,“不知为何在此。” “谒见天子,不可不正衣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