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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到某个字眼,猛地转头,被问的措手不及不知如何应答,只含糊地发出几个意义不明的音节,最后低头咬了手中快被捂热的杨梅,非常专注地吃起来,半点大果子硬啃了五六口。 贺显扶额,“近来你与那位的事传的风风雨雨沸沸扬扬,我在此间都有所耳闻。” “……我知道。”应传安用指腹擦去唇上沾的汁水,认真道,“倘若真的出事儿了,我不会想着避开。” 贺显被她答懵了,才理解她这是返回去答上句了,竟然给气笑了,“避而不谈可不是好办法。” “张本继末也不是好举措。”应传安揪出手绢擦手,苦笑道,“我与先生坦白。我是当局者,压根理不清本末。” 她自己七想八想还晕糊着呢。指不定还不如只当她们政治上有所勾结的市坊中人看得清楚。 “颍川和郧阳相隔甚近,若当真事变,无论出兵助力还是粮晌支援都比京中来的方便,彼时瞬息万变,说不准比宇内还靠谱,行军事宜,你比我清楚,自有决断。况且如今舆论已如此,你再顾忌圣上的看法也无济于事,不若向颍川稍表投诚意愿,也是多一份助力。” “如果当真这般简单就好了。”她疲惫道。 但凡她们当真素不相识,她此时当然能问心无愧地进行这些正常的交互。然而,然而。 应传安有一种预感,一想起就惶恐不安的预感。她抬手摸上自己的脸颊,那处仿佛还余有触感,呼吸交融,轻柔又融洽得不可思议。 然而这件事不在她把握之内,哪怕烈火烧身,她也不能利索地脱身而去。投诚笼络绝对不能是这样的。很不幸,她因私情无法行公事,又因公事无法续私情,这两样东西一旦交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