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承履
他来的时候我正站在院子里数蚂蚁,天快Y了,蚂蚁都搬家了。 我以为他肯定要一巴掌扇过来,我都想好该怎么应对了。没想到他只是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跟我一起去向老夫子道歉。” 我直起身子,看着他,不说话。 “好,那你先去教室,我去道歉。”他温和道,转身就要走。 我一把拦住他。真不愧是我爹,就有方法对付我。在我想来,他去道歉丢的是我的面子。我那时候没意识到,若是我去道歉丢的又是谁的面子。或许意识过了,潜意识里还不去想罢了。我那时真是别扭。 老秀才喝着茶,看我在下面低眉顺眼的跪了一个时辰,哼唧了一声,这事算翻篇了。 私塾里还有王屠夫的儿子。因为第一天的事,他和着私塾里的人都叫我孬种。我不在乎,大不了心情不爽的时候打一架,正巧省的我找理由了。可惜他们之前便被我打怕了,一看我脸sE不对,一个个立马焉了。 不过有个人从来不叫我孬种。他在私塾算个异类。他是个瘸子。 没人愿意带着他一起。他也很少与别人说话。总是温温和和的,在文章被老秀才表扬后,表情也是那样,看不出什么大喜大悲。 那天快下雨了,老秀才还是把我留下来,因为我把“君子不器”解释成了君子不用便宜的器具。他连说了几遍“孺子不可教也”才让我走。刚回教室,雨便落了。 我向来不拿伞,除非出门时是倾盆大雨。不过这情况我已经司空见惯。将几本书往怀里一包——第一次冒雨书Sh了,我被那老秀才罚将Sh的书全抄一遍——正准备出去时,有个温和的声音:“承履,我腿脚不便,你能帮我回家取本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