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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去乌蒙那次也是如此,娘说那是老家。那种宝贝和重视的程度,几乎让年幼的小孩生出了敬畏的感觉。

    “……娘,为什么要这样带着它?因为是宝贝怕被偷走吗?”

    “嗯,不能让它被偷走,至于为什么,等你长大些再告诉你。”

    可是,韩休宁最终也没能等到韩云溪长大。

    可是……他娘如此重视那把剑,却被他卖了……

    百里屠苏微微皱眉,伸手揉了揉眼睛。在回国的飞机上,在一万米的高空上,在只有他一个人的头等舱,靠着靠枕静默地听着飞机低低的轰鸣,百里屠苏默默地回忆着,然后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他睁开眼来慢慢回过神,向空中小姐要了一杯咖啡。

    这些年一切的精力都耗在学习和工作上,再分不出心思来回想这些过往,为了那个目标,有时候他自己也分不清楚,到底是为了那个目标而努力,还是为了让自己坚持不懈而定下了那个目标。

    这些年,他只会想着他的剑,在遇到一个又一个难关时,那几乎成为了一种偏执。

    那是我的!

    很多人评价他对于到手的东西就绝不放手,他知道他们并没有说错,童年的经历让这种“不容逝去”烙在了骨子里。

    对于自己的东西,执拗的占有。

    那是我的剑。

    黝黑平静的瞳仁里并没有特别的灼热,拿回它,不过是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