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动手吧。

    苏全孝不明白,什么他,究竟是谁非要逼他杀人,为什么父亲要他杀了自己?

    他跪下,用双手捧起鬼侯剑,递给殷寿,说父亲我做不到,您是我最敬爱的父亲。

    殷寿说,你应该杀了我的,他正在看着……

    他……究竟是谁?苏全孝问,似乎心中有所察觉,他渐渐看向殷寿身后慢慢爬起来的崇应彪。

    崇应彪一边吐着血一边发出癫狂的大笑,他说殷寿你这个恶心人的玩意,你就应该被千刀万剐,你就应该被碎尸万段,死无葬身之地!

    殷寿脸上的表情还是那么玩味,他说可你是最像我的人,崇应彪。你是个为了权力可以牺牲一切彻头彻尾的疯子,我知道你想让苏全孝报复我,还故意装成你是一副受害者的模样,你希望得到他的同情心吗?

    “你太愚蠢了,崇应彪。”殷寿说:“像你这样的人,一辈子都不可能得到原谅,发生过的事不可能复原,你害死的崇侯虎和苏全孝也不会复活,你现在这么幼稚地认为让苏全孝杀了我,就可以让你那可怜可悲的愧疚心得到满足了吗?”

    他既是在询问崇应彪也是在询问自己,那些死去的毁灭的永远无法溯回的过去,他一点也不会为了那些无聊的东西感到后悔,因此他看到和他相似崇应彪居然郁于过去,他大声嘲笑,恶毒诅咒,并残忍预言。

    “最像我的儿子啊,你要明白,你永远没有机会逃离这炼狱的。”

    仇恨是无法斩断的,也是没有办法克服的,一旦陷入其中只能和永无止境的欲望一同溺死,稍作思考更是一场上刀山下油锅的酷刑。殷寿早被这种炼狱折磨过,因此他除了自己什么都不想,可悲的崇应彪现在还没想明白,比起血rou相残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