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婚后他一直都无法勃起,只是偶尔会像这样梦遗,像尿一样从软着的yinjing里流出来。人过三十还是会无法控制自己流出液体弄湿床铺。谁说人会变的?他就没变。年少时耻辱般的感受,此时此刻居然又变得清晰起来。 打车到学校上课。虽然他的丑闻上了本地的报纸,但也没有给他在第一美院这方天地里造成太多的影响,毕竟特纳奖几十年一遇。如今他的权力正达到了巅峰的状态。抽空找了教务处,把他写好的介绍信交给负责人,开始着手办顾珍的入学手续。即便顾珍来路不明,可只要自己打个招呼,他就能不费任何力气进入这座高等学府,前途自动跳到他的手里。 最近他总是不由得在脑中联想到那一天,等顾珍发现他残缺的身体无法和他寻欢作乐的时候,他很难控制不露出对自己嘲讽的冷漠表情——他在很多场合都曾摆出过这张令人感到厌烦的脸,眉毛挤到一起,看起来也很丑。他有什么值得人爱的?他是一坨黏糊糊的没有形状的东西。 周二的课比较多,一直上到傍晚。回了家楼下却发现楼上灯亮着,进了房门,发现顾珍早已在里面,行李袋放在门口还没来得及收拾。顾珍人在厨房里忙活着,做的不知道是什么菜,香喷喷的。 “你回来了。”顾珍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来迎他,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掏出来的围裙还是自己买的,草绿色的,什么颜色穿他身上都不难看。 “怎么做起饭了?” “给你尝尝我的手艺。”他笑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