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老侯是从来不惯我毛病的,区别与小李师傅的“宠爱”,他的大手会掐在我的脸上然后狠狠地捏下去,青青紫紫是常有的事,小李师傅有时虽然宠爱我,但也不敢忤逆老侯的威严,小李对老侯的随意,事实上也只是在老侯的允许范围之内,就像是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所有的谏言首先要得到皇上的许可。 我虽然小,但我知道,事实上,老侯已经很对我手下留情了。 作为这家木工坊的老板,老侯就是这里的帝王,小李师傅是老侯的侍卫和下人,而作为小李徒弟的老李在老侯面前完全是一副奴才嘴角,面对老侯的时候始终一副皇上万岁,奴才该死的样子。 我爹是跟着老侯的父亲工作的,也就是“太上皇”,他们一般在里间干活,那是手工区,平时关着门,我爹在老侯他爹面前的地位估计也就和老李在老侯面前差不多,只不过我爹是太上皇的徒弟兼奴才,地位自然不是老李可以比的。 而我呢,一个资历最小的十九岁学徒,虽然嘴上硬的紧,带着少年人的倔强,但是却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我是怕老侯的,很怕。 我很敏锐,我清楚的知道只要老侯愿意,他可以随时随地扒下我的裤子对我的屁股打上一顿板子,直到屁股开花,他可以随便找个理由或者压根不需要理由。 他有这个权利,太有了。 老侯看起来只是一个脏兮兮的木匠师傅,但他实际上也只是一个木工,往大了说也就是一家规模不大的木工坊的老板,老侯不可能没落,因为他十几岁就跟着师傅也就是他爹学这个了,要没落也是他祖上没落。 我知道,老侯与我家和老李家都有渊源,他每天大声地喝骂老李,随随便便地使唤老李为他服务,没有下限地伺候他,稍不如意就体罚老李,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