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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的环扣看了一眼:“嗯,被塔当作危险人物,走哪儿都要被监视。” 褚央神情有些复杂,被时刻盯梢的感觉想必不太好受。哨兵要想摘下手环,几乎只有与向导结合这一条路,可按照厉卿这样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架势,恐怕要孤独终老了。 “哎。”向导叹了口气,这泛滥一秒的同情让他起身给厉卿倒了杯茶,“没关系,厉博士,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远方的苟且。” 厉卿直觉自己又被阴阳怪气了,微微笑着看褚央给他倒茶。送菜的服务员恰好推门而入,他们停止无聊对话,专心致志享用美食。莫正轩问厉卿能不能喝酒,厉卿说马马虎虎,莫正轩大手一挥让店家端杯子,今晚他要陪厉卿喝得尽兴,不醉不归。 厉卿还惦记着门外的库里南:“我们喝醉了谁开车,找代驾吗?” 莫正轩闻言一笑:“让央央开回去就好了。” 被点名的褚央端着小茶杯,无辜地看了厉卿一眼。厉卿想到他曾经说过“不会开车”的谎言,觉得有些气愤,但细想又很好笑,无可奈何。 “你们别喝太晚啦,我八点钟要回家。”褚央理直气壮地提要求。于是厉卿对莫正轩说下次再约,他们明天还要上班,酒精误事。 褚央的心早就跟着香酥小黄鱼飘到千里之外,他的嘴小,上唇又偏厚,吃鱼时两腮鼓鼓的,显得滑稽又可爱。厉卿见他不停夹走盘中的小黄鱼,怀疑中午和褚央吃的鱼都被向导忘得一干二净了。 怎么这么爱吃鱼? “厉卿,你尝尝盘鳝,很好吃的。”褚央终于不再叫他厉博士,“回北京可就吃不到啰。” 厉卿夹了一条黑乎乎的干煸盘鳝,勉为其难尝了口,意外觉得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