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那口型分明是在说:

    别犹豫。

    银光刺穿下颚,插入赌徒的口中,胳膊上施加了力量丢得把把都是致命的部位,嘈杂的人喊叫着跳过来撕扯着郭嘉的胳膊,鲜艳美丽的外袍大袖瞬间成破布,只是吐着烟转着烟杆用冰冷的硬玉抽开恼人的家伙,恶心的手臂不允许触碰世子分毫,她痛苦地呜咽一声,小身板被郭嘉横着托起来,快奔来的马匹嚼着口中的粮草接应来,快速上马抽起缰绳,放着女孩昏迷在自己怀里,眼看着后面人追上来,郭嘉却骑不好马,一边抽鞭一边感觉马替着后腿,情急了吞了吞口水就又高抽一鞭子,雨更大了些,郭嘉最后无奈地闭眼:“哎呀…可不能这样。”温柔地指尖抚摸着湿润的鬃毛,却感觉软下来的语气似乎被马听懂,不再原地转圈,反而迈开了蹄子冲向城门内,撞飞了路边的杂物也不曾停下脚步。

    虽然来得突然让郭嘉抓缰绳都有点不稳,歪歪扭扭地怀里还抱着个昏死的孩子行动更加不便,对于隐蔽的小路尽知晓,就算行进受阻就拐进巷角,漏雨的屋檐下冲刷着郭嘉的脸,地上冲流下淡淡的血液,伤口顺势撕扯得更大了,咬着牙,男人却撩开女孩子的刘海,看着她想起学宫那天冲进来的孩子,意气风发的,又是那天在歌楼见过的有些错愕的小世子,一点点破碎的回忆拼凑出怀里伤重的人,至少郭嘉从第一眼就知道这孩子是个扮成少年人的小姑娘,就愈发觉得内心深处又欣喜又惊讶,托起后颈吻着额头舔着干掉的血液,又向自己的那户宅子拐去,石路上积了大片的水洼,马蹄踏过溅开,把两人的影子踩得粉碎。

    “你是来单独寻仇…嘶,呃啊…”

    不知道昏睡了几天,只是在无尽的黑暗和噩梦中来回徘徊,睁眼之后就看到郭嘉睁着一双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