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副崩溃模样,彻底把脸埋在胳膊里,只把两个红透了的耳尖露出来。 看他这反应,不知道的还以为应闻隽同赵旻当着她的面做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 赵旻偷听到这里,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心道他非叫这人游去香港不可…… 然而就在这时,有人冲着应闻隽轻轻喊了声“表哥”。 “我想借口水喝。” 一听这声音,六姨太的神色更加古怪,同应闻隽一起往门外看去。只见柏英衣着不整,头发散乱,见有女士在场,才把松松垮垮的衣服一拢,却遮不住脖颈间的红印子。 应闻隽一怔。 柏英不在意地笑了笑,不等应闻隽回答,便十分自然地步入屋内,在二人面前坐下。六姨太看看他,又看看应闻隽,联想到宋千兆方才从隔壁屋子出来,登时明白了什么,一副“当真好不要脸”的神色,瞪着柏英。 在她灼灼逼人的瞪视下,应闻隽反倒泰然自若起来,为柏英倒了杯茶。 柏英接过,白白的指尖被杯壁烫红了,继而下一刻,问出了句更加不得了的话:“赵旻走了?” 应闻隽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既没有顺着他的话往下回答,却也没有否认——看来在这场四角关系中,几人早已心知肚明,看破不说破,人人都盖着一层遮羞布,带着层面具,或许明天就要鱼死网破,又或许这层面具会永远长在脸上,融于血rou。 “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柏英小口小口地抿着茶,氤氲的热气凝成水珠,挂在他乌黑颀长的睫毛上,“坐一桌吃饭时,他的眼睛总是落在你身上。有次在家时我见他拿着一方手帕,上面绣着个竹子,从前在英国那几年,他哪里用过这个,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向他讨要,但他不肯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