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生日

是第一次,怎么感觉好像以前也说过呢。

    姚盈盈有些慌张地把手里拎的东西放到脚边,垂着眸子好像很焦急地翻找挎着的苹果包,这是她自己用红毛线织的,扁扁的苹果样式,中间用绿毛线钩织了叶子。

    翻了一会儿,姚盈盈低着头喃喃说着,“对不起,我忘了带村儿开的证明了。”

    她不敢抬头看宋秋槐,只抠着手指上的倒刺。

    宋秋槐定定地站着,几乎静止不动,他忽然觉得面前的姚盈盈离自己很远,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说走就会走。

    总归是有原因的,宋秋槐想着。

    可能和她手上戴着的金手链有关,可能和住了一晚的男同学有关,可能和京市有关,也可能和其他乱七八糟的事、乱七八糟的人有关。

    为什么她总有那么多他不知道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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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秋槐忽然想到白玉,以前他们都说他像白玉,不像宋家的人。宋家人好像自古都有着颗赤胆忠心,不管对人还是对国,而他从生下来就像没有情感一样,还喜欢欣赏别人痛苦,冷漠又恶毒。

    和他那个疯子妈一样。

    后来他长大一点,就学会了伪装。

    他才和白玉不一样,她一辈子都是个蠢货。

    白玉总是卑微祈求着,最后实在得不到那人的Ai,就放了把火,结束了所有一切,连带着那人。

    宋秋槐想,他才不会那样,他要好好地把姚盈盈留在身边,好好的。

    姚盈盈棉靴的鞋带散了,鞋带上的毛球落到地上,粘了灰尘。

    宋秋槐慢慢屈膝跪下,像求婚一样。

    重新系了个好看的蝴蝶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