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笔记5
年锁喉的那双手,格挡的右手肘狠狠打在那清瘦的脸上,然后倒地翻了个身站起来。 青年冷不防踢了一脚空气,能见到青色血管的脚背缓缓放了下来。 很安静,两个人站着却像是在对峙,只是都没有攻击的欲望。青年用指腹随意点了点脸上的擦伤,一步一步随意地朝着迪蒙走过来。 青年消瘦的身体贴紧了男人,伤痕累累的手臂环住那紧实的腰腹。他没有阻止那双看起来冰凉的双手,顺着衣角往上延伸。像是那盘虬的细枝在树干上缱绻,绵延的枝条抚过树干上浅浅的丘壑,流连过老旧的疤痕,在凹凸不平的表皮上留下枝叶到来过的痕迹。纤长的枝条顺着树干往上鼎弄了枝头的殷红果实,那古树似是不满一般晃动着,可被蔓延到全身的枝条死死锁住,树根被轻柔摩挲着,脚下的土地流露出泥泞的痕迹。 是妥协、是放纵、或是沉沦? 与汲取着自身营养的枝条交缠在一起的树干呈现出鲜活的痕迹,即便是在饮鸩止渴,黄粱一梦之后或许是更为无尽的深渊——他不在乎了。 阳光与清风一同为床上相拥的两人盖上轻柔的衾被。 他第一次睡过头了。 迪蒙醒过神,一身轻薄的汗渍与恼人的泥泞。他轻轻推开靠在身上的青年,竟然沉默着不知道要干什么。指腹还残留着青年皮肤的温热,像是会腐蚀感官的毒药,在皮rou上留下细碎的酥麻。 梦里的荒谬还像是刚经历过的现实,破碎感与眩晕感变成了身体上的疲惫。 男人垂下眼睫,低下头抬起青年的脸。 他沉默着看了许久,然后浅浅地在那贴着碎发的额头上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