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门去莲山捡个孩子
宁言卿愣了一下,随后了然,只当少年人猜的准。 他将手指轻轻抚摸少年人的脸颊,看着前面清瘦的面孔,有些心疼的意味。 “那便好,你有去处吗?” “……”少年沉默了,那些人都死了,但他不觉得心痛,甚至想拍手叫好。 少年父亲不知踪迹,四岁生母便离开了人世,那时他便开始被舅父一家欺负,只因他是阴月阴日阴时出生,就要非于他人,如若他是女子,他便是连这条命都没了。 可留着这条命,也只是整日被欺辱打骂,吃着剩菜残羹,住着破瓦寒窑,就连过冬的衣服都是生母在世时给他缝的,后来被舅母剪了,他便只能穿着破了洞的衣服过冬,每每半夜冻醒,也只能忍着。 冬季到底是冷的,他穿着单薄却要做着粗活,他不过是个稚嫩孩童的年纪,哪有不出错的时候,只要他一出错,便会被泡在池子里,冻得失去知觉。 舅父他们如此厌恶他,不把他丢弃荒野,却要把他这等晦气之人留在身边,他不明白。 他宁愿在外活活饿死,也不想被至亲这般欺辱。 他背后还有着几道疤,那是儿时舅父拿树条抽的。那日他做完杂务便被舅父拿着树条抽,因为家中少了一罐钱,这一罐钱于舅父家不过是可有可无,他们只是缺少一个出气筒,他便成为那个出气筒,背后被抽的血rou模糊,他觉得快要昏厥时便被一盆盐水泼醒,他疼的想叫,但他一出声便会被打的更狠。后来他们累了,他得以解脱,他不知道那日是怎么熬过去的,没有药膏,只不过是求生意识罢了,第二日一早他便烧了起来,背后伤口疼的厉害,好几日没有起来。 他不知道是怎么活过来的,他只能依稀记得,是有人深夜为他上药……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