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他的有迎
醒了么?” 陈春看向窗外,发现窗玻璃已经被一团看不清的水雾笼罩住,有淅淅沥沥的、水声滴落的声音传进来,空气里绵延着潮湿的水汽。 陈春反应有些缓慢。 他眯着眼回想睡前的事,记不清做过什么,这都多久了……他怎么不睡到床上,反而到椅子上睡过去了。 他确实全忘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过了几秒,陈春才迟钝地反应过来,这已经是好多年后了,而他如今的丈夫——许有谟正站在他跟前,豪门贵子,面目冷静,身材挺拔,平淡而又自持地审视着他。 陈春咳嗽了下,让自己缓了一会儿,直到终于觉出了一点真实感,才慢慢撑起胳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醒了,”他迟钝地回应,缓慢地绕过许有谟站的位置,走了几步,到了床柜边的药盒里,伸手找药,自然地说,“你回来了啊。” 里面就放着两盒药,他低头,看了几秒。 然后拿了其中一盒,倒出几粒,正要喂到嘴里吃掉。 身后的许有谟忽然说道:“下午,我去看过他了,医生说他这一段时间听话得多,不再到处自残了。” 那几颗胶囊药,就此停在了陈春的掌心里。 陈春垂眼注视了几秒,照常喂到了嘴里。 那药苦涩涩的,这时,他才终于有点彻底睡醒的感觉。 真奇怪,即使许有谟不说明这个“他”是谁,陈春还是一瞬间就能领会过来。 ——十多年过去了,有迎,他记起来,那早就是个疯子了啊。 他怎么能给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