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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花瓶里。这个花瓶已经很久没有放东西了,内里估计也积了灰。 江止生绕过餐桌,轻轻拍了拍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的王妈。 “少爷?”王妈惊醒,有些窘迫,赶紧慌慌张张站了起来,拍了拍椅子,“今日回来可早,夫人……” “夫人没回来吗?”江止生问道。 “是。”王妈似乎是觉得有些奇怪,但也并没有问什么,“我去给您点上火炉。” “不用,您休息吧。”江止生笑了笑,转身打开了电灯,顺带将桌上的蜡烛吹熄了,“我自己来就好,辛苦您了。” 家具在灯光的照耀下终于是显现出了清晰的轮廓。金色的镶边和桌上精致的茶具相互映衬,熠熠生辉,连墙上挂着的重彩油画都黯然失色。 那幅画是哪位大人送的油画来着?不记得了。 他只记得林回雪好像一直不喜欢这幅画,觉得太艳丽媚俗,每次看到这幅画时,漂亮的眉头都会皱成一团,似乎是觉得脏了眼睛。 找个时候丢掉吧。 他稍稍被金色的光闪了眼睛。但他觉得奇怪。明明自己早就习惯了这些。 习惯了张扬跋扈,盛气凌人的装饰。就像是在工作上,他习惯了打压,习惯了强势。 尽管他是为了在这处处黑暗处处逼狭的世界和年代里被迫接受而并不喜欢。 人总是有黑暗面的,无论是谁。 “您这是什么话。”王妈叹息。 江止生垂下眼眸:“去吧。” “是。”管家恭恭敬敬地回答了一句,便向自己的厢房去了。 刚抬脚走了两步,便听得江止生唤他,于是又